谢征面上笑意淡去,垂了垂眼,“我知道。”

        傅偏楼骨子里有多执拗、又有多热烈,如何走投无路,为何孤注一掷,没有谁会比他更清楚。

        因为他一直看着,从来没有移开过目光。

        约莫仅在树叶上的一滴晨露坠落于地,那般短的时间,连连短兵相接数十回。

        灵流如潮,惹得脚下松林涛声不断,风止云停,天光失色。

        轻微的喘息,从两人唇边逸出,傅偏楼的肩臂与后腰隐隐作痛,衣衫破损不成模样。

        谢征的姿态不比他狼狈,状况却更糟糕,颈边划破,鲜红的血自咽喉几寸的伤口处潺潺涌出,沿着雪白的皮肤流入衣领,染红了前襟。

        额前不禁渗出点点冷汗,傅偏楼不是没有陷入过苦斗,打上几天几夜,比这危险的比比皆是,可他从未觉得如此惊心动魄过。

        若说上辈子杀死对方时,一刀两断,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出离的悲恸。

        这辈子,无疑像是趟缓慢的凌迟,镇业枪每回刺出,心底都震颤难言。

        尤其是颈项上那道深刻的伤痕,枪尖刺出去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就要这么结束了,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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