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缓缓垂眸,瞧见自己这辈子娇生惯养、莹白如玉的双手。
如此无力,如此渺小,如此脆弱。
分明,曾经,无论挣扎得有多难看,他也不会将命交由上苍定夺,不会寄望于虚无缥缈的气运。
如今的他,实在太过松懈了。
沉溺在温情之中,一直依赖着身边人,让宁和磨平了棱角和紧迫,浸软了骨头。
一路顺风顺水,偶有磕绊,也能轻易跨过,慢慢开始自以为是、得意忘形。
于是,狠狠栽了一个跟头,头破血流。
手指蓦地攥紧,指尖刺痛皮肉,傅偏楼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呛出声来。
眼眸映入天光与火焰,不见分毫光亮,反而愈发幽深。许久不闻其声的魔在耳边桀桀发笑,他恍若未闻,垂着头,长发掩映下,谁也瞧不出神色。
震耳欲聋的雷霆声下,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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