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这种事?
半晌,一道极轻的喟叹自应常六唇边逸出。
他平静道:“祸根在我,不论有何苦衷,究竟是我的过错。若我当初对那些人多一点警惕,不那样听之任之,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还能如何呢?
本就从小豢养出的、听话的器具,是秦知邻等人操在手里的一把刀。
刀杀了人,刀无辜否?
傅偏楼咬紧嘴唇,欲言又止;对面却垂眸,喃喃说:
“事到如今,孰是孰非,已没什么要紧。天歌尚且活着,比什么都好。”
“师父她……”
傅偏楼喉间发梗,缓缓道,“她如今很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除了还有几个徒弟要操心外,没有什么可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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