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生母不厌弃他,却也因此愁眉不展,在他未及冠时便郁郁而终。
自那之后,他被欺负得愈发厉害,弟弟们看不起他,稍有不顺心,就寻他撒气。
父亲对此不闻不问,连仆从都喜恶意刁难,堂堂世家大公子,活得连府上的狗都不如,又生性窝囊,遇事只想着忍气吞声。
生母的尸身被挖出来羞辱,扬成灰烬,他除了哭喊求饶,什么也不会。
等到弟弟们看够了乐子离开后,才狼狈地一点一点从地上拢起骨灰,抱着那一小团不知是灰尘还是生母的东西哀恸而泣。
可怜又可悲。
周霖想来仍旧气急,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好歹有些修为在身,搏一搏未必没有出路,死也好过受尽欺凌。
但她又莫名清楚,清楚懦弱之人的胆怯,清楚他灭顶的恐惧和畏缩。
隐忍、避让,如此就好,他们满意了,自会离去。
争也无用,只会令事情更加糟糕,不如不争。
大公子永远记得,儿时曾为取悦父亲,他苦苦打熬了数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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