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瞬,心神紧绷的两人终于感到些许慰藉。
又商讨一会儿相关事宜,子时已过三刻,灯会已尽,镇人三三两两散去。
众人也相互别过,各自回宗。
圆月静谧,较先前要亮上许多,风声和缓,夜露湿浓。
欢庆过后,还未来得及清理,地上落得皆是踩脏的油纸、差不多烧完的烛芯、还有不慎摔坏的灯骨残骸,满街狼藉。
有人呼喝着收摊,有人杵在路边叨叨点账,头顶悬着的成串灯笼不少燃尽了,光线昏黄,宛如太阳落山前最后一丝余晖。
还完租来的笔墨后,谢征并无折返的意思,傅偏楼也没什么困倦,便沿着小路缓缓漫步。
没有人出声,凉风习习,拂过衣衫鬓角。
最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手中是暖融融的温度,只这么沉默地走着,就说不出地安心。
遥遥传来几道喧嚣,衬得周遭更为静谧。
好像将纷纷扰扰全都丢在了身后,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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