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一想,竟不知晓傅偏楼这些年里是如何避着他们,从缠身的业障中抽出空,独自来到这个镇上的;更不明白他究竟是怀抱着何等的心情,一盏一盏地放出那些同心连理灯。
她看着谢征,他面容惨淡,唇上不见血色。
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映出闪烁水光,明灭不定。
初闻不过听一出戏,谁曾想竟是戏中人?
耳边似又浮起那镇人叹息的声音,说,不来也好,不来也好啊。
要么是心想事成,等的人终于归来;要么是终于心死,不再寄望上苍虚无缥缈的施舍,长痛不如短痛,好过钝刀子割肉。
“清规……”
裴君灵哽咽地唤了声,“你们……你和仪景,这又是何苦?”
“……我不苦。”
谢征怔怔道,“他苦。”
“你不苦?”裴君灵怒道,“将你这身心魔浊气收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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