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神动荡,便有可乘之机。”
接完话,裴君灵眸光闪烁,浮现出一抹哀色:
“当初,秦知邻之所以能夺走你的躯体,也是因你心里本就存有裂隙,是不是?修道最忌郁结多思,念头过重,就算没有咒术,你的心魔怕也覆水难收。”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被什么牵绊?清规,你……”
她深吸口气,嘴唇颤抖地问:“你从前与我说,你的心魔与仪景有关。莫非,眼下还是——”
“阿裴。”
谢征不容置喙地打断她。
裴君灵道:“我不懂,何至于此?你看重他,他也看重你。有什么话,不能敞开来说吗?事到如今,你仍想瞒着他?”
“……就是因他太看重于我。”
低眉望向手中莲灯,指腹抚过油纸粗糙的表面,谢征语气莫名,“阿裴,你看这盏灯。”
“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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