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这般,推搡来去的喧哗声中,唯独桥头那一片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仿佛那里是什么禁地,令人不敢越雷池半步,空出突兀的一段距离。
其间站着只一人,是名年轻男子,长发高束,衣冠不俗,垂眸定定看着手中的莲灯。
从他身上逸散出一股十分不详的气息,凡人莫能感知,却有趋吉避凶的天性,故而人人让道,单独将他划了出来。
“清规!”
裴君灵愣了好一会儿,骤然色变,上前捉住青年手腕,低喝道,“静心,凝神!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浊气怎会这么重?仪景呢?”
“阿裴……”
谢征循声回眸,形容平静:“莫急,不过咒术发作而已。”
“咒术?”裴君灵吃惊地瞪大眼,“秦知邻的神魂不是已经消散了吗?他对你下的咒术也该解开了才是,怎会还在?”
“我也是方才发觉,咒术仍然残留在识海中。”
谢征嗓音微沉,“换而言之……他没有死。”
这并非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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