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恍然惊醒般,容色温润的男子微微颔首。
谢征瞧去,只见宣明聆形貌未有几分变化,眉目间则添了些挥之不去的忧郁憔悴,一双浅色瞳眸中闪动着复杂水光。
他心中一动,唤道:“宣师叔。”
“清规。”宣明聆顿了顿,终是露出一抹笑,“你无事,无事便好……”
他似有很多未尽之言,无法宣之于口,视线也一掠即走,被烫到般匆匆抽离。
这副回避的态度令谢征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宣明聆在愧疚。
戕害自己人的,是他的父亲;乃至于那朵夺命之花,也是由他亲手奉上。
十年来,该如何沉重、又如何自责,稍一思量,便哑口无言。
谢征不免轻叹一声,宣云平的过错,怎能怪在宣明聆头上?
可事到如今,已成了道坎,并非一句“不怪”能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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