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望着,目光迷离,只觉双手分明撑在对方肩头,却没有半分捉住的实感。
是一片镜中花、水中月,如同握在掌心中的沙粒,不久便要随风散去。
他蓦地笑了出来。
梦中魂影神色仿佛很是忧心,伸手握住他的手,转过身来。
“……偏楼?”
那道眼神十分复杂,定定凝视着,就好似天地之间仅剩下他。
傅偏楼便错觉自己也如同沙粒铸就,随风散去,任那双手牵着他四处扎根。迷迷糊糊坐到床边,下意识仰起脸,视线一错不错。
暖融融的掌心,贴过额头与面颊,爱怜地滑落耳后。
像浸入温热水底,舒惬怡人,他贪恋这般轻柔缠绵的抚摸,眯起眼蹭了蹭,唇边逸出一丝叹息。
好奇怪。好真实。
和从前偶尔的几回梦境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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