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许久的不安猛然爆发,他与徐宁宁大吵一架,说到最后,两人都吵出了火气。

        “还不够吗?她问我。”

        傅偏楼低低道,“她说,我将你抚养到大,从没委屈过你。这些年,我应付得真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假的,都是假的。”

        他说着,忍不住攥紧谢征的衣袖,“我知道,我很难缠。可是,她果真没有半点真心在吗?”

        “到底是我错怪了她,还是,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救赎任务’?在她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谢征任由他拽着,过了片刻,轻声道:

        “傅偏楼,自古以来有一个词,叫人心易变。”

        他稳稳扶住对方,如同浪潮中屹立不倒的一叶扁舟。

        “如今待你好者,从前说不定与你交恶;如今与你淡薄者,过去未必没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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