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为什么非得杀死成玄不可?为什么要手染鲜血,难不成他待我还不够好吗?我一定要像这样……负尽天下人?”

        学着对方的口吻质问完,青年垂下眼睫,苦笑道:“可他明明知道,成玄从前对我做过什么,就算我愿意忍让,他也从未打算放过我。”

        “嗯。”谢征道,“有仇报仇,有怨还怨,你并无过错。”

        听了他的宽慰,傅偏楼稍微平静几分:“……多谢。”

        顿了顿,又叹道:“不过,那人不这样想。”

        “在他眼里,我似乎是个天生的坏种。”他喃喃自语,“倘若如此想,当初为什么要将我从牙行买下,又照顾到今天?”

        “我不明白,谢征,我不明白。”

        露出的那只漆黑眼眸中万分茫然,“他不似程行一样利用我……我曾以为,这辈子会有所不同。”

        如果说在见到谢征之前,他还仅仅是心底怀有疑虑,能寻到借口搪塞过去的话。

        想起先前种种、尤其是经历过上辈子那个安抚般的拥抱后,傅偏楼终于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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