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灵给的宁神香与定心的那些小物件,他皆自留了几样,以备不时之需。
故而,听见父亲呼唤他的时候,比起慌乱,谢征想的则是——果然如此。
镇定地掩盖失言,取出灵器攥在手中,入定静心。心魔并非宣判死刑,也不是无可对抗之物,不如说,夺天之前,大多数修士都与心魔共生。
修道即问心。
那些陈年旧事,他虽不愿多提,但过去这么久,到底不是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了,阴影早已淡去许多,不觉得会被影响至此。
至于傅偏楼——
“好些了吗?”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打断了思绪。
谢征微微别过脸,对上那双流露着忧色的异瞳。
夜半三更,应是刚从床榻上爬起,傅偏楼披散着长发,衣衫轻薄,神情幽幽地望着他。
显然并未相信方才“没什么”的搪塞。
“嗯。”垂下眼睫,谢征避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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