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谷傅仪景,先前你为妖魔所控,搅乱大会,纵火伤人。虽是无意,但拂晓殿前院被毁,共计三十三位弟子无妄遭难,其中尚有十六位还未清醒,到底不可就此揭过。”
她声音轻柔,话语里并无太多苛责之意,一旁清云宗的长老听闻,颇为不满地接话道:
“那东西怨气深重,能力诡谲,可见是个不小的祸患。拈花会邀来之人,皆是天下道门年轻一辈的俊杰,任何一人的死伤都是极大损失。念在没有弟子伤亡,便不多罚你。但瞒而不报,你可知罪?”
傅偏楼收敛了笑意,仰脸问道:“依长老之见,我该当何罪?”
“那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长老看他还敢顶撞,冷哼一声,“怎么处置先不论,还不速速将一切如实招来,给在场诸位一个交代?你这双眼睛里,究竟藏着何种邪物?”
谈及此事,一时间,无数道隐隐带着戒备的目光投来,聚集在青年再度被白绫蒙住的左眼上。
这样的注视十分陌生,又很熟悉,令傅偏楼不禁有些恍惚。
惊疑、畏惧、不敢接近……这辈子藏了这么久,他差点都快忘记这种滋味了。
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还是走到了今日。
不过——感觉到这些视线中,还夹杂着数道满是担忧和关切的注目,傅偏楼释然一笑——到底和从前不同了。
不论如何,他并非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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