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看他,无人怜他,无人爱他。

        分明活着,割开手腕就是温热的鲜血,抚摸胸腔能感受到剧烈心跳,会痛,会哭,会喊会叫,却仿佛一缕幽魂,空空荡荡飘于世间。

        这种几近消失的虚无感令他无比难受,所以他选择闭上双眼,用任务者们被迫的虚情假意聊作慰藉。

        他软弱地扮演着任务者们心中希望的那个角色,想要获得些许关注,以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可那些建立在欺骗上的关注,就像一粒细小的冰珠,融化蒸干在皲裂的废土上,只会在稍纵即逝的满足后带来更大的空虚。

        然后为了填补空虚,继续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夺得关注,周而反复,恶性循环。

        魔骂他像一条狗,殊不知他其实很清醒。

        清醒又偏激地当着任务者的狗,玩着爱与被爱、救与被救的游戏,等待无法容忍的那一天降临。

        为什么这般不争气?他也曾愤怒地质问自己,惊诧又绝望,像在蛛网上挣扎的虫子,越是激烈搏斗,越是深陷其中。

        闭了闭眼,抛却藏在角落里的灰暗记忆,傅偏楼摇头道:“如今,已然不同了。”

        心底一片安宁,踏踏实实地站在地面,不必慌张,不必茫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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