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沉默,不然呢?
他并不反驳,其中意思令傅偏楼不由自主瞪大了眼,将脸凑过来,一字一顿道:
“修炼,哪天都行,但冠礼只有一日。”
“别总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我与蔚凤说过,请他和他小师叔告假,你不必去学堂了。除夕很热闹,我们下山玩吧?”
长长的眼睫上下蹁跹,清澈的漆黑眼眸里倒映着他容色寡淡的模样。
谢征对那个飘渺的白衣身影感到一阵陌生,不由愣怔出神。
“好不好?”傅偏楼锲而不舍地问,一副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
少年于是笑起来,早有预谋地取过一枚玉冠,冲谢征扬了扬手:“来,师兄,师弟替你束发,保证给你伺候好咯。”
他说给伺候好,还真不止一句空话。
谢征从头到尾被折腾一番,乌发戴冠,垂下两缕飘带,衣服也换成了凡人款式,长袖宽带,肩披狐裘,腰佩化业,不似平时的飘逸利落,瞧着十分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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