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对他说,我不该松懈,这是在走曾经那十辈子的老路。

        傅偏楼在桌下捏紧拳头,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想到谢征误会他受伤时流露的怒意,看到桌上快放凉的饭菜,一股难以克制的委屈转瞬涌现。

        于是他磕磕绊绊、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早上的所有经历和见闻。

        “我不明白,”傅偏楼说完,喃喃道,“他过得那么惨,比我惨多了,无家可归,谁都能欺负。为什么笑得出来?”

        他找遍记忆的每一寸,就算是锦衣玉食地坐在华堂之中,周围有无数衣着光鲜的侍从围绕着嘘寒问暖时,他也从未这样无忧无虑地笑过。

        只会不停地在心中惶恐自问:我够不够听话?有没有做错什么?会不会惹人讨厌?

        但李草不用问,他就算变成了傻子,也依然有杨叔杨婶挂念。

        在外边受了欺负会被背回家,洗干净钻进被窝,喝煮了姜丝的鱼汤。

        而他不同。谁也不会真心可怜他,他只有自己可怜自己。

        李草的出现,却让他连自怜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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