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灰头土面的小团子半睁开眼,目光涣散地落在傅偏楼脸上。
傅偏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见他的眼珠子跟着左右滚动,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这家伙该不会被砸傻了吧?
傅偏楼扫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努力清清嗓子,问:“喂,你怎么样?能起来吗?”
他还不适应用变声期的声音说话,像魔还绕在身边似的,却从自己嘴里发出,感觉别扭极了。
他觉得别扭,出口的音调在别人听来则细若蚊吟,又轻又咬字模糊。至少小团子没听懂,懵懂地盯着他看。
难道真傻了?
算了,与他无关。人没死就行。
傅偏楼眉头一蹙:“你在这别乱动,血刚止住,我去找大人来照顾你,听懂没有?”
正值春日,农忙的人很多,他从小土坡上下来时就瞧见另一边有片田埂,去问问说不定还能找着这家伙的亲人。
穿这么破,可见家里穷得发指,特征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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