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连连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不就是当牛做马吗?

        当年她在聂府都忍了十来年,没道理到宫里不能忍了。

        聂青青换了身粉缎面兔子皮的袄子,下面是一条普通的宫裙,外面罩着狐毛披风,简单的一身打扮,全靠一张粉雕玉琢带着细细绒毛的小脸,衬得这衣裳都比旁人出色。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心道,不能怪皇帝对这聂充媛宠爱有加。

        便是先帝爷那些宫妃里,也少有这样的绝色。

        聂青青被太后打量的心里打鼓,“臣妾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赐座。”太后显然打扮过,一身华丽的织金绣凤凰宫装,鬓发珠翠,手腕上带着的玉镯青翠欲滴,晃动的时候绿意流动。

        “多谢太后。”

        得了赐座,聂青青越发战战兢兢。

        她从以前就懂得一个道理,当一个厌恶你的人突然对你好的时候,那就说明她要对你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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