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怒交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可是,你却让那谪仙沾染上了肮脏的泥点!”
“是啊……”顾长海叹息地吐出一口白雾,目光像是回到了悠远的从前,“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谪仙有什么好?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心思单纯得像个假人,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画本子写来赚女人眼泪的。”
顾长海嗤笑一声:“深情不寿的道理,谪仙怎么会明白。但凡她能接纳你继母或者原谅我偶尔的放纵,晨家也不会那么快败落,你本来就是嫡子,这硕大的家业早晚落到你身上,可是晨颂不明白这个道理。”
白雾袅娜,顾长海坐直身体,端详着顾之舟。
晨颂死了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看顾之舟的眼神,因为那双眼睛像极了亡妻的。
那目光是那么的清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反衬着他的卑劣、污浊和肮脏。
如今,他凝视着那不再清澈的目光。
顺便把里面的幽深想象成了和他没什么不同的肮脏和算计。
顾长海满意地吐出一口浊气,接着说道:“你看,绕了一大圈,顾氏集团又回到了你的手中,我到底是百忙了一场。”
顾之舟咬紧了后槽牙。
看在顾长海自鸣得意的目光,突然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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