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惊楼始终无动于衷,漠然地像是一块冻在?冰水里的石头。

        崔婉凝又大笑起来,“你折磨我也?没有用,桑离魂魄散离,她这?辈子都想?不起和你的前世?记忆。对你来说,落婉婉就是死了!死得彻底,死得干脆,死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目光恣肆,笑着讽刺:“你可能不知道,小姐走时还念你的名字。哦对了,她本来写?了一封信交给我,让我等大少爷回来后,让大少爷亲自把信给你带去。可是我不想?,她一个死人?,凭什么?还能让人?念念不忘?于是我看后就烧了。”

        厌惊楼呼吸不稳,攥握的双手轻颤不止。

        崔婉凝慢悠悠在?里面转圈,边走边说:“落婉婉就是个贱人?,总是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明明病弱膏肓,也?不知笑给谁看,也?不想?想?……”

        话音未落,厌惊楼闪身进来,抓着她的头发用尽五成的力气朝墙壁撞了过去。

        她腹部翻江倒海,脑袋里有水声晃动,眩晕感铺天盖地,耳朵,鼻腔,包括喉咙都涌来热感。

        厌惊楼又一次抓起她,强迫她抬头。

        崔婉凝满脸血,呼哧带喘着:“气吗?”她直视他的眼睛,“我这?样的人?,却获得你五百年的宠爱,你是不是觉得恶心?谁让你好骗呢,我第一眼见到桑离就认出?她是婉婉,她跟了你五百年,你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哈哈哈哈哈哈,厌惊楼,你蠢!你又好骗你又蠢!”

        讥讽,谩骂,侮辱,崔婉凝把所有阴毒的词语都唾骂一遍,可他依旧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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