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先是分离出一条手臂,接着是躯干,头颅,与之相貌一致,却无毛发和指甲,光秃秃一个人,如寄生虫那般和他?相贴相连。

        寂珩玉看得满意,露出一丝笑。

        他?坐在审台上,一手撑腮,一手闲散地勾了勾,“此为噬心虫。”顿了顿,“准确来?说,是虫卵,很快,无数噬心虫会?破茧而出,一点点啃食你的心脏。既然你有两颗心,那该能吃很久,若你不怕痛,那是最好不过的。”

        寂珩玉给双寐施了定?身?咒,他?口?不能语,身?不能动,眼睁睁看着那虫子一点点在胸膛孵化,密密麻麻包缠住整颗心脏。

        疼痛很快扩散。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眼底红丝条条绽开,眼球竟像是马上爆出似的恐怖。

        对双寐来?说,若一具身?体遭遇创伤,另一具身?体会?帮忙分摊一部分;若两具身?体同时遭遇伤害,疼痛自然也是双倍的。

        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不怕疼。

        囚骨链嗡嗡作响,整个地牢都是他?四肢挣扎时发出的震颤声。

        桑离看得冷汗津津,一屁股跌坐在凳上。

        寂珩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给自己沏了杯茶,不知是问桑离,还是在对双寐说:“你说,哪颗心脏先被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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