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用力一握,印章上刻的字硌进她的手心。
——石头?做成的心,一旦刻上了谁的名字,那?便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天快亮的时?候,裴碧翻过围墙,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推开?了书房的门。
傅蓉微轻咳了一声,问?道:“怎样?”
裴碧扯掉脸上的面?纱,道:“属下查遍了孙府内外,确实没?找到两个孩子,而且,孙大人和?他的夫人也很奇怪,晚间用膳就寝都不在一起,甚至都没?有碰过面?,孙大人夜宿在书房,而孙夫人独自在卧房中?整夜抹泪,啜泣声没?停过。”
傅蓉微道:“照我的吩咐做了吗?”
裴碧回道:“属下按照少夫人的吩咐,故意在孙氏窗外显露了行迹,孙氏不仅没?有任何惧怕紧张,甚至迫不及待地追了出来,冲着我又哭又求,让我还她的孩子。”
傅蓉微并不觉得意外:“果然如此。”
裴碧沉默了一会儿,显得有些难过:“孙舟远在任十三载,躬行节俭,劳而不怨,给华京的百姓撑起了一片天让他们安居乐业。曾经镇北军也有难熬的时?候,军饷不能及时?供上,孙大人会带着全城的织纺工做冬衣送到军中?……”
傅蓉微道:“听起来真是个难得好官,让人动容……可?见,人还是不能有软肋。”
裴碧道:“今日我见孙大人忙前忙后,脸上的心痛和?愤恨不像装出来了,也许这只是孙氏自作主张,孙大人并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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