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听曲儿赏舞的傅蓉微不紧不慢的遣散了乐女们,到门口装的一副贤良模样迎驾。
那时候,她已经是皇贵妃了,再也不用过那如履薄冰的日子。
万事只要哄得皇上开心便可。
傅蓉微觉得自己此时的境遇,倒与那时候有几分像。
一个微不足道的平阳侯而已,再难对付也难不到皇上前头。
花吟婉既然已经给她铺了路,踩上去摘得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真正对得起她的一番苦心。
傅蓉微捧着已经凉透了的手炉,坐在玉兰树下。
听得花吟婉那温温柔柔的声音近了,说什么:“侯爷偏生要来云兰苑做什么呢,屋里没什么可招待您的,我那孩子又正病着,没得扰了侯爷的好兴致……”
柔得似水,絮絮叨叨的挠在人心上。
和那些献媚以色侍人的艳妾不一样,读过书有韧性的花吟婉,说起贴心话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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