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论多晚,花吟婉都会在廊下挂一盏灯,煮一碗奶羹,等她归家。
而那天之后,傅蓉微脚下的路,再也不曾亮起半点微光。
那床绣了一半的帷帐,傅蓉微好生藏了一辈子,在殉城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花吟婉的身体该请郎中仔细瞧瞧了。
可傅蓉微最大的艰难之处,便在于此。
侯府里供养着府医,前几日她病得那么重,花吟婉在张氏面前求了三回,才请了位郎中的学徒,稀里糊涂开了几服药,死马当活马医的灌下去。
不能任由情势按上一世的轨迹继续走下去。
谨小慎微救不了花吟婉的命。
她要挣。
是她的,她要挣。
不是她的,她更要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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