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又在酝酿下一场降雨,车门是开车的,风涌进来,拂着夏思树膝前垂下的裙摆。而邹风正从那条路上过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短发和领口的领带都被风扬起。
直到走到跟前,邹风才挂了手头的那通电话,抬起眼,模样跟不久前站在台上一样,帅的,成熟中又带了点少年样,他看了夏思树一眼,微弯腰上车,关上车门。
因为有第三人在场,两人依旧和往常一样,各自坐在两边的位置,偶有一两句打发时间的闲话聊。
“给你的短信,看了吗?”邹风偏过头看她,手插着兜,嗓音带了点笑地问了这么一句。
夏思树目光从车窗外移到他的脸上,几秒后“嗯”了声。
他点头,只确定问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收回眼,眼睫低垂地思索着事情。
回去的路程二十分钟,车照旧开到框景旁。
两人一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夏思树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在那棵银杏下看见了廖晚的那辆车。
她人在前厅的桌前坐着,水青色的旗袍,玉佛珠照旧地挂在手腕上,正沏着壶茶,拆的是邹洲摆在檀木架上的一块七位数的老茶饼。
在此之前,她也曾在这生活过十几年,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到了如指掌。
雨天微腥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茶香,见到两个孩子从厅外进来,廖晚视线从沏茶台抬起,语气照旧平常:“毕业典礼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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