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是她刚回来那天,夏京曳在商场给她挑的,裙摆裁剪到膝盖。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存着些叛逆的心思,夏思树临出门前没穿那双配套的小皮鞋,换了双黑色铆钉靴。
是六月的第一天,道旁悬铃木绿叶舒展。
邹家在颐和府公馆区,距离这二十分钟的车程。
夏思树听夏京曳说过一点,这公馆建了有些年头。
百年前邹家祖辈搬迁到天津,公馆就到了法国人手里,之后几经交涉辗转,几经修缮重建,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又被邹家人拿了回来。
车外景色一闪而过,夏思树额头侧面抵在车窗,视线朝着隧道内的涂鸦静静望。
柔软的亚麻长裙裙摆盖在她大腿边缘,领口是方领,露着皙白的锁骨和脖颈,一条细细的项链贴着肌肤轻悬其中。
夏京曳瞥了眼她脚上的靴子,忍不住秀眉微蹙,忍住了没说,转而换了个话题:“昨天让你帮忙拿包,没拿回来?”
“嗯。”夏思树把目光收回,脖颈往后倚:“他人就在那。”
“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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