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重心长道,戴着金表的右手拍了拍谢臻肩膀,沉甸甸地落下,一下,再一下。
同样的语气和神色,还是谢臻记忆里那个谦和温厚的长辈。
尤其在谢志强那个糟糕无比的父亲衬托下,赵峰和蔼可亲,见多识广,不止健谈,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绝不会三言两语间就跟人争得脸红脖子粗。
某种意义上,赵峰是十几岁的谢臻,曾经向往过的那种父亲。
不知不觉间,他的缺陷被淡化,逐渐放大的,是在谢志强对比下,为数不多的优点。
于是十八岁的谢臻,看到的是一个理想中的父亲形象。
二十八岁的谢臻,望着依旧温和从容的赵峰,注意力却在他手腕上价值六位数的,金闪闪的那块表上。
“赵叔,我爸昨天找你,是因为工程欠款的事吧,那笔钱有着落了吗?”
“那事儿啊……”赵峰闻言先是一愣,之后叹了口气,愁容满面,“你不知道,我比你爸还着急呢,不过现在大环境不好,日子都不好过啊。”
“愁啊,你爸愁,我更愁啊!”一边说,他一边摇头叹息。
“如果这笔钱一直拖着发不出来,怎么办?”谢臻视线从金表划过,落在赵峰不见褶皱的衬衫上,“现在工人讨薪,我爸手里又没钱,他打算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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