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肌因为紧绷的面部线条越发突出,谢志强憋了半天,到头来,只挤出一句,“我是你老子,干什么还要跟你打报告?!”
“当然用不着,我妈走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没交代,一天天的只知道喝酒。”
“卖房子更不用交代,你住在这屋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想起来,我妈走那年,有天晚上你‘忘了’关煤气,想送我们一起去见我妈?”
“还是说,你连那点良心都没了,就是为了钱才卖房?!”
谢臻红了眼睛,一声声控诉落下,彻底推倒父子之间伫立多年的那堵墙,倒换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诚布公。
父子俩关系疏远,正是从他九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开始的。
年幼的他,对父亲不满和怨恨积年累月加深,却连一个倾诉对象都没有。
外婆在母亲去世后,身体就垮了。
面对谢云,更是无法开口。
他要怎么告诉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妹妹,父亲也不想要他们,甚至想害死他们?
沉默在父子间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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