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玫狠狠瞪他一眼,把盘子里的烤鸭腿夹给闷着头不吭声的周遇。

        “是啊,大夫说了,就是轻微骨折,这不是打完石膏就让你爸出院了,再过一两个礼拜就能好了。”

        当着周遇的面这么说,可是等到房门一关,方玫立马变了脸色。

        “五年前讨薪那件事,就是他害的你,你还给他介绍工作?今天要不是为了帮他,你怎么会从脚手架上摔下来?”

        “人家也有难处,”周家富右手吊在胸前,疼得直咧嘴,却不忘冲方玫使眼色,“行了,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见。”

        “怕让孩子听见,你就自己长点心!他以前把我们一家害成什么样了,你都忘啦?”

        “我姑娘这几个月在学校里听了多少难听的话……”

        “你老说人家有难处,对人家掏心掏肺,可是你想过没有,自己家孩子呢?我姑娘凭什么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爸有暴力倾向?”

        方玫越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别过头,手背抹了抹眼角。

        周家富的头越来越低,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遇在父母房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她捧着盒子,把那段对话从头听到尾,然后又把礼物放回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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