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笑了笑,摇头:“陛下太多情,舍不得一杯鸠酒。”
周景云喝了口茶:“在冷宫里,也算是生不如死。”
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不便多谈,张择看着对坐的周景云,转开话题,说:“回京的路上又遇上了,我与世子缘分不浅,今次世子回京,陛下必然要封官,来我这里如何?我这里可是极其发财。”
周景云摇头。
张择细眉下的笑便变得阴恻恻,手转着茶杯:“也是,我恶名昭彰,粗鄙不堪,辱没了世子清名。”
周景云说:“我志向不在发财,我想入户部,为陛下守财。”说这里,举起茶杯,“也让张中丞您抄检来的脏银罪银变为利民利国之财,助陛下千秋功业,让我朝国富民安。”
张择哈一声:“那这是不是也算是我的功劳?”
周景云点头:“当然。”
张择哈哈大笑,握杯子与周景云一碰:“那我就祝世子心想事成。”说罢又一笑,“不对,一定心想事成,谁要是敢阻拦了世子的前程,那就是要坏我张择的大功劳,我张择要他好看!”
周景云一笑,将茶一饮而尽。
张择亦是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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