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嗤声笑了,斜眼看着他:“李十郎,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不知道楼船的规矩吗?”
楼船的规矩是一切皆用金银物,没有打欠条,或者下了船再给这一说,当面账当面清。
这也是避免了后续麻烦,毕竟上楼船的人非富即贵,下了船在地面上纠葛,难免会牵涉各自的家世,事小麻烦多。
李十郎显然也知道,只不过一时没了办法。
“都是因为那贱妇晦气。”他骂了声,“自从带她回京就事事不顺。”
以前手气也没这么差。
“老子现在没钱了。”李十郎没好气说,“怎么,真要老子抵债吗?”
王郎君捏着鼻子看他:“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委屈一些。”
这话让大厅里的人们都哄笑起来,赌徒本就心智疯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时间满是鼓噪声“去楼下,开最好的包厢。”“去什么楼下,就在这里!”
其间夹杂着李十郎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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