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钟不断跌坠,血丝漫天。
周景云只觉得眩晕。
他看到缠住的帝钟不是血丝,而是一个个人影,有被高大的男人举起来欢笑的孩童,有被追逐谩骂奔逃的孩童,有坐在年轻人肩头举着风车笑闹的孩童,有抓着少女衣裙放声大哭的孩童,有骑在马上行走在高山峻岭的少女——
高高的宫楼,不断下坠的帝钟,无数飞扬的人影,天地混沌一片,又宛如琉璃世界,诡异华丽。
她会不会死啊。
她这样会不会死啊!
周景云看着在漫天悬浮的帝钟中跳跃的女子,似乎变得透明。
那些帝钟无穷无尽,白篱只有一个白篱,她从有记忆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岁,能有多少念可割来用?
她踩着悬空的帝钟不断地向上,但宫楼也越来越高,高入天际,遥不可及。
“再割下去,你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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