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子一动不动。
周景云跪下来伸手推他,侧卧的玄阳子倒向内,变成平躺,还伸个懒腰,但翻个身又睡去了。
周景云视线看向室内,起身看桌案上的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水,他端起茶水对着玄阳子的脸泼去。
下一刻,周景云的视线似乎凝滞,看着有袖子抬起,凝滞在空中的水,随着袖子一卷消失。
袖子带起风吹过,周景云的视线恢复如常,看到玄阳子的袖子垂落,被茶水打湿。
“周世子。”躺着的玄阳子也坐起来,似乎未睡醒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你以为我像你妻子,沉浸梦中,需要泼水才能醒吗?”
他的妻子。
周景云嘴角微微一笑,跪坐下来,施礼:“晚辈失礼了,实在是有不解之惑打扰道长。”
玄阳子抖了抖衣袖:“你的不解之惑是你妻子吧?她又怎么了?”
周景云下意识要开口,旋即又停下,摇了摇头:“道长,你知道的,我的妻子已经死了。”
玄阳子哦了声:“那你的困惑是你的妻子不该死吗?”
周景云默然一刻:“我的困惑是什么叫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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