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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指挥室里走出来,拿起望远镜认真看了看。

        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被头盔迷彩服包裹的粽子一样,只隐约看得出护目镜下一双眼睛。但看身型,还是不怎么有肉。

        这小鸽子,端枪端的还蛮有样子的。

        这些年,他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说,人是不是只活这一辈子。

        又比如说,是不是因为只活这一辈子,所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很奇怪,这样的想法,没办法很快忘掉。

        这几年,他逐渐感觉到自己没有以前有力量了。依然没人打得过他,但他感受到,自己打不过以前的自己了。

        所以他开始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更多来自别人的忠诚和来自武器的借力,来支撑逐渐冒头的恐惧和不自信。

        他有时候会觉得,这种恐惧是被鸽子传染的。他以前从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坚硬的、顽石一块的心从不畏惧风雨。但只要这心有了一丝柔软的缝隙,便会有更多的风逐渐吹进来。

        有时候他望着训练场上练着的那一批批毛头小子,会产生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他们天天练着,居然还练的那么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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