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子居然也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去。
她像一棵常年生长在江南的柳树,柔顺,低垂,柳如烟,又如丝。
猛然间被砍断根系,移到这蛮荒禽兽之地来。她扎不下根,吸收不了养分,无法生长,却又无法逃离,只觉得四处皆咣咣乱撞的铜墙铁壁。
明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毕竟这世间有什么能够比绝望更可怕。但她却似乎莫名其妙地逐渐开始扎下一些根来。
这是件好事,扎根令她终于可以呼吸,可以生长。
这却又是件天大的坏事。扎下的根越多,连根拔起就越痛越难。但这里却是一个她连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
&今天去诈骗园区收保护费的时候听了个新鲜的东西。
路过围墙的时候听到树林里有个男人在用北国话向旁边的人抱怨。“那女人作的不得了,一准儿是在现实中找不到老公的,所以被我在网上一哄就上了钩。呵,要不是为了骗钱,我能这么惯着她?”
&拎了一箱子钱心情正好,听了这个觉得有意思,于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上了树林后男人的脑袋。
男人被枪抵着头吓得瑟瑟发抖,双手举起来膝盖又发软,嘴里叼着的烟都掉了下去。
男人叫阿明,北国人,在这个诈骗营区算是个业务高手。刚刚通过网聊骗了一笔大单,于是趁出来抽烟的功夫和同伴炫耀。没想到就这么倒霉被gavin听了一耳朵。
&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群发抖的人,懒得听他们的求饶,用枪管抬了抬阿明的下巴,问,“你刚刚说的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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