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一晚上没睡都会是这种状态。

        他前半夜被栗山凉子揪着——栗山凉子揪着他的手,非说那是他的小辫子,另一只手揪着婚姻届,把婚姻届揉成了一团,说那是他的网球。

        他找不到机会脱身,也找不到机会把被揉成一团的婚姻届抢救出来,只能靠在床边陪着她。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她松开了手里的婚姻届,也松开了他的手,然后——

        头枕着他的一只胳膊睡了起来。

        仁王雅治揉了揉自己现在还有些发麻的手臂,将藏在被子里、一团球的婚姻届展开。

        啧。

        这张婚姻届是用不了了。

        不知道栗山凉子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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