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仁与叶老离心。渐渐疏远。
“你在叶公馆听到的,见过的,包括在我这小院的待遇。陆岳亭都经历过。陆陆续续这些年,大概来过七八人。”叶老说得轻巧,似乎将精力放在了笔下。
麟字难写,写好更难。
“陆岳亭不是唯一,你也不是。”叶老写得专注,写得认真。“路总得自己走。你说呢?”
韩道仁吐出一口浊气。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他本有满腔怨恨倾述。
但此刻,只剩一半不到。
叶老一席话看似轻描淡写,却直指人心。
“但你帮陆岳亭选了一条死路。”叶老沉沉写下第三个字的最后一画。口吻淡漠道。“他本可以不死。你却推他下了地狱。”
叶老提笔,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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