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叹口气,好像很多个家庭父子之间都是如此。

        “再后来,就是去年了,去年八月份,他走了,走之前把我叫回来。”

        “可到最后,我也没听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方澈沉默了,这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

        这个时候方石磊突然笑了一声:“你猜怎么着,我恨了他一辈子,他走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哭,可就是他走了之后三个月,脑子里一直在想他。”

        说到这里,方石磊情绪有些激动:“我就不明白啊,当时我学二胡怎么了?总归是有个盼头,总比一辈子窝在这里好吧。”

        “我14岁的时候就觉得他没出息,不算个男人,不敢闯,不敢拼。”

        “可是到了去年我孩子上大学的时候,跟我说要出国,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让他出去。”

        “那会,我好像有点理解他了。”

        方澈轻声道:“我听说,一个男人的成长,始于怀疑自己的父亲,结束于最后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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