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里很熟。」

        「当然熟我曾经在这里排了三个星期的队领免费面包,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教堂门口。」

        「恨我吗?」

        「已经过去了没什麽好说的。」耿奉琪抬头看着挂满霓虹招牌的街道,招牌下站满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向每一位路过的男人女人抛着媚眼献殷勤。就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後,看不见的暗巷里也许正发生着想像不到的罪恶、暴力或者血腥。

        只要想到耿魄只是为了那麽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什麽都不懂的自己扔到这种地方,那种悲哀和委曲、愤怒和绝望就怎麽样也控制不住。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心爱的人根本对他毫不在乎这才是让他伤心透顶的理由。他的方式如此蛮横,要不是老天庇佑恐怕他还没学会怎麽生存就死在这里也不是毫无可能。

        反过来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条这麽混乱的街道刚被赶出耿家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活下去。虽然每天他都看着罪行在他身边发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罪行虽然恐怖却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的耿魄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拉他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速度极快态度专注而凶恶。

        「你干什麽?」耿奉琪推开他。

        「你是我的。她们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耿魄指着对面那些不停抛媚眼的女人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耿奉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走吧。」

        有些问题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用的,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耿魄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怎样苦苦地挣扎每天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要不是後来他遇到净叔天知道他会变成什麽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点亮所有的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只是为了让他将他调教成为他满意的配得上他的情人,这种滥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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