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他的夫妻有了带血缘的孩子,作为被收养无血缘的孩子,江白郁在这个家中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他拥有的一切都被收回,他又成了形影相吊的一个人。
收养江白郁的夫妻供他读书到高考结束,江白郁成绩不好不坏,高考考了个二本。
二本学校的学费不算太高,但对还需要抚养亲生孩子的夫妻而言,将近一万元的学费折算下来,是五十来罐奶粉,一百来包纸尿裤。他们不断拿走江白郁那边秤上的砝码,在江白郁按身份证上的日期计算刚满成年的那一天,他们便迫不及待断绝了与江白郁的收养关系和联系。
江白郁靠勤工俭学还有接一些游戏代练单子勉强度日,囊中羞涩时他甚至连饭堂一块一份的青菜都舍不得吃,就点一碗五毛钱的饭,就着免费提供的像刷锅水一般的汤果腹。短期这么吃还能扛一扛,长期这么吃容易出事,江白郁第一回跟李博打交道就是在他吃汤泡饭的几周后。
那天太阳晒得操场跑道发烫,江白郁面黄肌瘦,饿得已经脱了像,他浑浑噩噩跑着体测一千米,周围的同学一个一个超越他。
江白郁眼中的校园模模糊糊,他再跑几步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江白郁晕过去前就看见个高大的身影撑着操场围栏翻了进来,跟狂风似的向他奔来。
江白郁再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了医务室里,床边凳子上坐了个正在玩手机的壮实男人,江白郁动动手指,那动静极小却被人发现了,男人赶忙喊来校医。
“长期营养跟不上还跑体测一千,不要命了啊。”校医把扎在江白郁手背血管里的针拔了出来,“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崇尚病态瘦弱美吗,风一吹就倒了。也不说要你们向李博教练看齐,但起码不至于说跑两步就晕那啊。”
江白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李博替他解围,“嗨,张医生这就是我们中年人跟不上他们年轻人的潮流了,现在不都流行这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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