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二楼阳台的嬉笑声唤回的。

        “姐姐我找到叔父啦!他好瘦,穿这么多不怕热吗?”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伴着孩童压低了的尖叫。

        一句话把忍冬钉死在原地。母鹿低下头,温顺地吻走最后一颗浆果。小孩的嗓音童稚干净,带着一点对窥视圣物的狡黠和雀跃。

        忍冬不知作何反应。

        他担心孩子们发现他只是个低贱的双性人后会失望。

        殊不知不知道在孩子们眼中,午后暖阳为他细密的睫毛镀上金光,像被烘烤香甜的贝果,像田间灵动的仙子。

        阳光刺得忍冬睁不开眼,他戴上花园帽,落在孩子们眼中却变成另一回事。

        小孩以为漂亮男人不耐烦了,怕叔叔怪罪,慌张地一哄而散。

        忍冬等了许久才敢往空落落的小阳台看,把小帽懊恼地一摔,罚自己被太阳刺瞎。

        在他看不见的客厅内,家族里来探望的人待没一个下午就被蒋容狱赶走了,只留下水果、香氛、软鞭。家族甚至给他定制了几件丝质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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