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的脸一瞬间扭曲起来,大叫道:「不许你提那四个混蛋?听没听见?我不许你提他们,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一掌将邻近桌上的茶盘茶杯全都劈翻了。然後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麽来似的,重新恢复了正常表情,一步步向萧临走去,并且以无比媚惑的动作脱下了身上的衫子。

        她一边脱一边道:「小临,你过来,你抱抱师姐,你抱抱这世间最软玉温香的身子,看看是不是比你那土包子好上千百倍。师姐以前对你凶,是师姐不对,师姐以後都好好对你好不好?俗话说,夫字大於天啊,小临,你过来……」

        柳树直勾勾看着已经脱得就剩下个肚兜的寒芳,身上汗毛直竖,现在他也知道这女人不是女鬼,而是萧临的师姐了。抖抖身子,他颤着声音道:「妈呀,这……这女人太可怕了,强暴俺没有得手,转眼就想对你下手,萧临,她……她其实长的还不错,如果能矜持一点儿,别的男人哪会不好好待她,为什麽要这般轻贱自己呢?」

        还不等萧临说话,寒芳就猛然疯了般的大喊道:「谁说的?谁说我矜持一点儿就能有男人好好待我,我都矜持了这麽久,结果怎麽样?沈千里被李大喜勾了魂魄,江百川去喜欢了一个张大海,聂十方和那个臭养猪的鬼混在一起,最後就连凤九天,就连凤九天都宁肯逼一个男人和他成亲,也不肯娶我,你说,这矜持有什麽好?我要是像你们这些土包子那般淫荡一些,他们怎麽可能会都跑掉?」

        萧临看着寒芳怒不可遏的样子,心中诧异无比,正要开口,忽听一人焦急喊道:「寒芳,寒芳,你在哪里?你快回答师傅啊。」

        萧临心中叹气,高声道:「孙师叔,师姐在我的房里,她……她似乎……」不等说完,一条人影闪电般冲了进来,正是寒芳的师傅,她一看自己的徒弟浑身只剩下一条肚兜和绫罗纱裙,而萧临搂着柳树都已经退到了墙边,不由得悲从中来,忙捡起徒弟的衣服给她披上,那眼中泪水便滚滚而落。

        萧临又叹了口气,开口道:「孙师叔,我觉得师姐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稳定,你看是不是找个大夫……」说到这里,自己也不由得唏嘘,心想孙师叔和师姐平日里为了掌门之位,没少暗中下我的绊儿,谁想到如今却落了这麽个下场,真是人生如戏世事如棋,早知今日,她们当初就该收敛一些,何至於走到这个地步呢?就连我也忍不住要唏嘘叹息。

        孙师叔抹了抹眼泪,叹口气道:「找过了,说是患了怔忡之证,除了慢慢静养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唉,今天是我不好,一个没看住,她就又跑了出来。」她看向被萧临紧紧护在怀中的柳树,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道:「那就是大家口里的小树吧?我因为要照顾寒芳,也没和他见过面,这孩子眉眼清秀,透着憨厚之气,小临你找了他,不错,真不错。」

        她一边说着,忽然解下脖子上的一块璎珞,那中间拴着一枚翡翠玉佛,她递给萧临道:「这东西还是当初我们家那死鬼给我的定情之物呢,是在庙里开过光的护身符,虽然小临你不会把这件东西看在眼里,但好歹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就给小树做见面礼吧。」

        萧临连忙摇头道:「不,师叔,这是你心爱之物,也是你的丈夫留给你的最後一件东西,睹物思人,你怎能将他给小树。师叔,这礼物我们万万不能收的。」

        孙师叔凄然一笑道:「睹物思人,没错,我看见这件东西,就总想起那个死鬼,可是有什麽用?他已经死了,他死了二十年,我就煎熬了二十年,如今把这东西给了你们,我也算是有个解脱,这东西虽不算什麽稀世奇珍,但或许是开过光的关系,不知多少次都让我化险为夷,小树带着它,也一定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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