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之前的捕快走进来,看着相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嘴角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上前踢了踢柳树道:「喂,起来了,县太爷升堂,要审你们呢。」只踢了一脚,下一刻,萧临忽然抱着柳树长身而起,对他怒目而视道:「谁准你踢他的?」

        那捕快一怔,然後冷哂了一声:「你这公子哥儿管的还挺宽,我警告你,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最好给我老实点儿,我就踢他怎麽了?」说完又要去踢柳树,不过他还是落空了,萧临的身形一闪,就到了他的背後,然後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你给我记着,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我将来会全部讨回来。」声音冷的如千年寒冰,说完这句话,萧临看着怀抱中刚刚睁开眼睛的柳树,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里的县太爷凭什麽如此霸道,他是不是长着三只眼睛?」

        柳树拉了拉他的衣角:「萧临啊,细胳膊扭不过大腿,等一下你不要太逞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被人家板子落到屁股上,才知道肉痛。」

        萧临笑着点了点头,附在他耳边道:「阿树,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心疼我,呵呵……」不等说完,就被柳树狠狠瞪了一眼,脚上也被狠狠踩了一下,痛的他「嗷」的狼叫一声,跳起来半尺高,就那样单腿蹦着进了县衙。

        堂上的县太爷就如同所有脑满肠肥的贪官一样,脸上的横肉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儿,见柳树和萧临二人就那样毫无形象可言的进了大堂,不由得把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而且公堂之上,你们竟然做出奇形怪态,简直就是蔑视本官,蔑视公堂。」

        萧临上下打量了那县官一眼,然後对柳树道:「阿树,我真的很奇怪,你说贪官贪钱,偷偷的贪也就罢了,为什麽就像是生恐人家不知道似的,非要把自己吃成这麽个样子呢?就如咱们这位县太爷,你看看那肚子?能装得下咱们两个了,啧啧,这得多少生猛海鲜往那里填啊。」

        柳树心里叫苦,心说这个萧临,看起来像是生怕不挨打啊,我都告诉他收敛一些了,敢情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对他根本没用。正焦急间,便听外面响起了一阵哄笑之声,而那县太爷则气得浑身乱颤,不停的拍着惊堂木,大叫道:「打,给本官往死里打,打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刁民。」

        原来这县太爷好大喜功,平日里审一件鸡毛蒜皮的案子,也要昭告乡里,让大家都过来观看,用他的话说,就是要让那些「刁民」见识见识他的官威,以後好安分守己,没有银子引路,就少到公堂上来。

        因此今日,他自然也不肯例外,外面照旧挤满了前来听审的百姓,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乡野村民,哪里听过想萧临这样的妙语如珠,不由得一起发笑,却惹恼了县太爷,当即便有两个捕快扑了上来,拉了萧临就要拖出去打。

        柳树忙一个箭步上前,拦住那些官差,高叫道:「要打就打俺,一切的事情都是俺引起的。」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奶奶的俺真是倒了大霉,捡了个白吃饱不会干活不说,还就会惹是生非,你说俺到底救他干什麽?俺为啥要冲上来替他挨打啊,就让他们打死了他岂不乾净。」只不过心里这麽想着,那挡在萧临身前的躯体却没有半份儿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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