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趁着萧临失神的功夫,狠狠一脚踩下去,顿时痛的萧临捧起脚哀呼蹦跳,然後耳朵又是一阵疼,定睛一看,左耳朵已经被柳树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揪住了,他拉驴般的将萧临直拖进厨房,一边小声恶狠狠道:「给俺机灵着点儿,帮俺娘洗菜,俺娘要问,你就说是自愿的,听到了吗?」

        萧临心说我可不想自愿干这个,我想自愿干的就是把你变成只属於我一个人的小倌。他忽然为自己的想法笑开了怀,因为他发觉这似乎是一个挑战难度比较高的有趣事情。

        进到了厨房後,可怜的萧临再次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这……这叫厨房吗?」他木木呆呆的看着那被烟薰火燎导致一片漆黑的四壁,心里不住的想是不是应该逃离这个地方。不然他怀疑自己就算不死在寒芳的暗算下,也要死在这厨房里做出的食物下。

        「这……这厨房里做出的东西,我……我真的敢吃吗?」萧临从来没像此刻这麽的想哭过,他不住问着自己,那泥巴灶台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和对柳树的那份莫名心意,他一定会抱头鼠窜的逃出这间所谓的厨房了。

        不过从漆黑的厨房里端出来的食物却都十分的诱人,金黄色的炒鸡蛋,碧绿的白菜肉丸汤,一碟腌萝卜,还有一锅散发着清香的白米饭。萧临饿得极了,这种平日里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简单饭菜,他竟也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这顿饭吃的倒也十分欢快,其中只不过是萧临对那所谓的「肉丸」发生了点小小的疑问,他很艰难的用筷子捞起了一块肉渣,放在眼前费力的看啊看,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个就是肉丸子吗?还是说肉丸子都煮碎了,变成这种肉渣了呢?」

        不过这份质疑很快就被柳树的暴戾给终止了。他伸出筷子在萧临的碗边狂敲一通,大吼道:「你懂不懂啥叫礼貌,在俺们乡下,有肉吃就不错了,还轮得着你去挑剔肉丸肉渣,你不吃,俺一脚把你踢出去,敢让俺娘伤心,俺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据说很伤心的柳大娘同样暴怒的开口了:「阿树,你还有脸说人家,这就是你待客的礼貌吗?还拿筷子敲着人家的碗吼,娘教你多少遍,一是一二就是二,肉渣就是肉渣,难道你美其名曰它是肉丸它就是肉丸了吗?你把猪叫成牛,它就能长成牛那麽大吗?给俺好好的吃饭,不然一脚把你踢出去。」

        萧临再不言语了,迅速将那名为肉丸的肉渣给吞了下去。同时他在心里记下了和土包子相处的第一要素:「想和土包子柳树好好相处,就必须要紧密团结在柳大娘的周围,和她搞好关系,只要搞好了柳大娘,就算柳树到时不想嫁给自己,柳大娘也完全有可能一脚把他踢进自己的花轿里。

        在铺了打着几块补丁的大炕褥子的通炕上睡了一夜,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萧临自从遭遇埋伏後,这几天一直处於高度的警戒中,如今总算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身下是暖呼呼的褥子,耳边是柳树香甜的呼吸声,偶尔有几个小小的呼噜,月光在墙上洒下一大片的明晃晃的影子,他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很快就沉入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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