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纾月盯着碗里的饭粒,胃口正一点点消失。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惊悚的梦境、那个泥泞的桥洞、那个独自分娩的冷雨夜。

        当时没能梦到的后续逐渐清晰,她看到自己手里抱了个脐带未剪的哭闹孩子,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怎么喊都不回头。最后,她抱着孩子跳进河里,水花瞬间四溅,她和孩子沉入水底,毫不挣扎。

        梦里的她绝命于失业带来的连锁反应,如今双双失业乃是事实,关纾月不得不迷信所谓的预知梦。

        她攥紧筷子,手指关节泛白,手腕也频频微颤。不论安柊怎么唤她,那声音都像隔着一层水,在她耳边变得模糊。

        “月月,你别听小霖危险耸听。他没什么正经工作经验,感到不安也很正常。其实团队挖角是常有的事,美国那边愿意派人过来见面,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安柊察觉到她的异样,转头耐心安抚,但关纾月还是沉着一张脸,冷汗直从额边渗出。

        她虚弱笑着,也撑着桌面缓缓起身,“没事,我相信你,你自己做决定就好。那什么…我还要去花园翻土呢,老公你陪小霖小盛慢慢吃。”

        离席时,她身后的椅子腿刮过地板,发出了刺耳声响。关纾月留一桌人感受那份酸到骨头里的低气压,自己则快步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她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试图平复那GU莫名的不安。片刻她深x1一口气,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