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跟了林旗几年,一见他脸色,再想着老管家方才说的话,心知不妙,急忙翻身跳了下来,将白猫递了过去,殷切道:“没弄伤,属下就是看着好玩,这白猫真漂亮……”
他将猫递过去时,想顺手把猫后腿上系着的枝条取下,才朝着枝条伸出手,小臂忽地被大力拧住,护卫吃痛松手,白猫一个跳跃落到了林旗怀中,娇气地叫了起来。
只有老管家认出了这是姜榆养的梅戴雪,额头直冒汗,道:“这谁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遛到咱们府上来了,少爷,交给老奴吧,回头老奴找个摊贩给送回去。”
林旗置若罔闻,单臂抱着猫,摘下了它身上绑着的枝条,细细看了看,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半晌,他涩声道:“这是芍药的花枝?”
“看着是,也不知道谁把这花枝绑到它身上去了,少爷你身上都是酒气,别熏着它了,快给老奴吧……”
林旗一句话都没再说,脸色阴沉,握着花枝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盯着那芍药花枝和白猫,恨不得透过这两样东西,把它们的主人给撕碎了。
原地僵硬地伫立片刻,他将花枝藏入怀中,抱着白猫阔步出了府。
身后护卫家将们面面相觑,“将军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这一群人,唉声叹气地边走边道:“早说了别让他看见,非不听,这下好了……”
向外去的林旗听见了府中人的疑问和老管家的叹气声,但是他已没空多想了,他现在浑身血液翻涌着,怒气几乎要冲破血脉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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