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好一阵那铁窗外的天光,看得久了,眼睛花了,开始看不清了。

        那一小方天光好像变了样子,变成了打在意大利国家大剧院舞台上的一束白光。

        江一眠就站在那白光里,璀璨夺目,但就是不对他笑,不看他一眼。

        他目光还注视着铁窗外的天光,慢慢地,他想不起那废旧厂房里有些什么东西了,有没有汽油桶,有没有椅子,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有江一眠。

        江一眠叫他好好看看窗外的雪。

        所以,他现在正听话地看着窗外。

        乖巧地等待下雪。

        这是江一眠说的,他得照做。

        就像小时候,他受伤了,江一眠替他处理好伤口,端着药喂到他嘴边,温声说,“大少爷,听话,吃了药就不疼了。”

        婚礼大办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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