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整,天色微明。

        夏天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江一眠又比常人怕冷,他搓了搓冰凉的手,开始做拉伸和热身运动,然后沿着枫桥路跑步到附近的枫桥公园。

        这是近来他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

        运动真的有效果,通过这几天的晨练,江一眠情绪稳定了许多,面对陌生人时虽然回不到最初的放松状态,但也明显少了些过度的警觉。

        这个时间点出来晨练的人少,江一眠沿着公园里的镜心湖慢跑,偶尔遇到几个迎面跑过的男女,他也没有太过紧张。

        六点半,江一眠放慢脚步由跑步转为散步,心率降下来后,他开始在老榕树下做拉伸,放松肌肉。

        柔和的晨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星星点点地洒在他发上和肩上,运动后的脸气色很好,红扑扑的,一改往日安静清冷的美,显得明艳动人起来。

        傅承焰刚熬了个通宵,手上搭着西装外套,顶着一头微乱的发,步调悠闲地朝那个被金色光晕笼罩的清瘦身影走去。

        倒不是他工作狂,而是自从上次见过江一眠发病之后,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一个场景——江一眠紧紧抓住他的手叫他别走。

        他本就喜欢江一眠,又因为此事放心不下他,所以这几天总等着手机消息,让他二十六年的浪荡人生头一回体会到不工作的时间竟如此难熬。于是干脆投入工作,免得没事就拿出手机开屏锁屏,重复无意义的动作,心里还又抓又痒,莫名烦躁。

        今早下属汇报秦霄已经回家时,提到江一眠一个人去了枫桥公园,傅承焰突然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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