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对那日前往相国寺的香客逐一排查,再由那张伪造的假户籍入手,让各地府衙官员巡检外来人口……寻找范围就大大缩小。

        实际上,在徐温云伪死的第七天,李秉稹就掌握了她的具体行踪。起初他确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杀到此处,将人捆回京城。

        可那样做又有何用?

        若不彻底打消她的顾虑,今后总有一天她会再逃,莫非当真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她,又或者将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吗?

        他们分明可以是这世间最知心的两个人,为何要闹到那般同床异梦,两看生厌的地步?

        所以李秉稹并未打草惊蛇,只极力按捺着,将自己做为个旁观者,暗暗窥探着她的生活。

        直到方才她快跌倒的那刻,才终于忍不住出手。

        心头的怒火,经过这些时日,已经湮灭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失望。

        李秉稹径直接过她手中陶罐,而后闷不吭声干活,直到将所有物件都搬挪好,双手提起两侧的木质把手,轻车熟路往她租赁的小院走。

        男人越是不说话,徐温云就越是不明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心中忐忑,只能暂且跟了上去。

        宽阔的官道两侧,尽是碎石子,装了重物的车轱辘碾过,发出木材积压的咯吱声,以及瓦罐碰撞的清脆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